没想到这刘成好似会未卜先知一般,四五天前就拔腿跑了,留下一家子一问三不知的妻儿和老人。

还有第二桩「大事」,许宅良田损毁、亏损上万两银子的事,传到了许家老爷子的耳朵里。

据说是许暮舟那位长兄,许修雨告的状。

老爷子在病中,还没来得及生气,倒是许暮舟的父亲许焕大发雷霆,说是山高路远,无人约束,孩子在外头做了错事,丢了许家的脸。

还派出了跟在身边多年的副手,火速赶来夏梁郡,意在管教孩子。

若不是夏梁郡太远,老爷子又正在病中,许家离不开人,许焕八成会亲自跑一趟。

许暮舟接到口信的时候,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那一别十二载的父亲,自打他离开家门之后从未给过只言片语,倒在这个时候做出一股「子不教,父之过」的悲痛劲儿来。

不可笑么?

许暮舟再一次嗤笑出声,然后对阿鸢和宗叔嘱咐道:“京城离得远,大概得有个五六日路程吧,准备接待客人。”

旁边庄白对许暮舟那混账父亲的动向充耳不闻,只当那是疯马牛发了病,他关心的,是谁在对许暮舟不利:

“许修雨是怎么知道的?夏梁郡和京城确实山高路远,若无人刻意通传,仅凭这边陲小城里吹起的野风,真能一路刮到京城去?”

“而且时间还如此之短。”

庄白一针见血,而在他犀利言辞之后,木屋里的众人,默契的陷入了沉默。因为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扈清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