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的许暮舟还穿了一件新衣裳,墨绿的长衫打底,白色的纱织外披,上头用银线绣了几朵流云的图纹。

看起来,应该是许氏绣庄绣娘们的杰作。

许暮舟的头发不似平时那般严格的束冠,只是随意的向上扎了个髻子,周围的青丝垂落,一派闲适而优雅的气质。

庄白轻轻捋了捋人鬓边的碎发,狐狸眼里满目含情:“你可真好看。”

许暮舟拉着他的腕子,要带他出门,而另一只手上捏一根狗尾巴草,看上去有一点奇异的滑稽,庄白不解:“这狗尾巴草是做甚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暮舟讲究做事留一线,极少展露出强势的姿态,但那天拉着庄白上山的那一路,却是将人的手腕紧紧握着,丝毫不曾放松。

庄白一向觉得许暮舟的手好看,白嫩修长、指节分明,便也任由他拉着自己,还有意的调整自己的步调,要跟许暮舟一致。

他们是黄昏之前出的门,许暮舟时间把握得相当准,两个人走上山头时,夕阳还未完全落山,天空尽被一片绚烂的彩霞浸染。

而很快天黑之后,又会看到漫天的繁星。

许暮舟应该是提前布置过,这一方光秃秃的山包上,有一张藤蔓和布巾编织的吊床,一个圆圆的石桌,两张躺椅,还有一个干花制成的花架。

庄白惊疑地看向许暮舟,因为许暮舟平素只爱看账本,任何字画佳作放在他面前,他都提不起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