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写字的孩童,稍稍抬起了脸,问:“哪个衡?”
恰巧不日前,司衡刚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他提笔蘸墨,在纸上流畅地写了个「衡」字,表情里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衡阳雁去无留意的「衡」,我记得了。”那个孩子说完后,继续低头练字。
司衡听不懂诗词的意思,只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厉害,趴在人家桌边:“那你呢?”
孩童亦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庄白。
这两个字好认,司衡奶声奶气地念道:“庄,白。不对呀,你肯定不叫这个名字,我娘明明说你姓”
“这是我的字,我的名字复杂,你肯定不会念。”孩童毫不自觉的说着伤人的话,继而又在纸上写了大名。
“喏,我的名字是这两个字。”
可是是哪两个字呢?庄白知道这个孩童就是自己,但他在梦里睁大了眼睛,却怎么使劲也看不清白纸黑字写着什么。
然后他又梦见了自己和司衡打架。
司衡小时候总是不服他,处处招惹,可庄白即便幼时白白净净的像个小玉人儿,干架也一点不是吃素的。
绝不因为司衡年纪小而丝毫手软,两个人看似打架,实则司衡独自挨揍。
司小团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唧唧的回家告状。当天晚上,那另一个孩童便被严厉的父母好一顿收拾,还被罚在祠堂跪了一夜。
第二日,司衡提了一大篮子美食,蹑手蹑脚地溜进祠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歉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