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让院里其他人去应付吗?”
确实不放心, 这也是许暮舟为何纠结踌躇的原因之一。
但“你是背叛者,不怕他们把你碎尸万段?”许暮舟问道。
扈清涟顿了一下,兴许是想到了那个画面,身体一哆嗦,然而嘴上强撑着继续说:“如,如若他们会杀我,那无论是谁,都有可能难逃厄运。”
“何况他们好像已经放过我了虽然不晓得是什么缘故,但红花会行事果决,从不做折头之事”
“应该不会再来杀我了。”
许暮舟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
而且当初他要留扈清涟,是因为许修雨的那层关系,不管怎么说,扈清涟都算是他攥在手里的一个把柄。
将来他去了京城,仍是需要一个能牵制许修雨的把柄的,免得许修雨到时候再找麻烦。
“你放心吧,我幼时学过数算,算账不是难事,我能替你顾好那些生意。”扈清涟继续毛遂自荐,“再说,如若院里有什么事,我便传信与你就是了。”
这个决定,扈清涟亦是思忖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的。
其实许暮舟已经借给了他足够的盘缠,要放他远走高飞,但扈清涟不想走,也不知道该走去哪儿。
自从家破人亡的那一日起,他在外漂泊了八年,直到前段时间所有身份被许暮舟拆穿,他竟在拘禁自己的许宅里,感受到了一丝奇异而久违的归属之感。
也许是许宅上下所有人,即便知道他是别有目的之人安插来的「耳目」,却也待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