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沈震源教授。”
台下传来些窃窃私语。
“哇靠,沈教授都来了。”
“上几届学长说,他从来没出席过这个活动。”
“他这种水平。确实没必要看咱们啊。”
“证明咱们是不一样的!”
与生在医学世家的马骁不同,宋希年对这些专家了解不多,但沈教授名字他也知道。是个在遗传学领域有极高声望的教授,宋希年这次所研究课题,也是遗传学方向。
宋希年合上论文报告,视线顺着前排移动。
在那个瞬间,他竟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演讲台正前方,一名身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与清晨六点在公园侃侃而谈的老人,融合成一人。
有的人一直在掌控大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
报告会圆满结束,宋希年以最高分,获得了最佳实习生的称号。
散会后,到场人员陆续离开。宋希年独自在报告厅默默等待,直到他追上了身着白色练功服的老人。
尽管犹豫不决,他还是叫出了那声“师父。”
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一样,沈教授婉拒身边簇拥的人,表情严肃转过身。
宋希年这才后悔,这声“师父”是否叫得有点不分场合。他的师父是教他打太极的老者,却不一定是医学界的沈教授。
此刻的沈教授和清晨打太极的大爷,判若两人。
宋希年尴尬到不知该如何收场,沈教授先开口了,“课题做得不错,没给我丢人。”
原来沈教授会正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