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态度放缓,宋希年紧张的神经也逐渐松弛。
“都是受您的提点。”宋希年鞠躬,“沈教授,谢谢您。”
“怎么,师父刚叫一声就不认人了?”沈教授绷着脸,还很凶。
“您、您真让我当您徒弟吗?”宋希年怀疑自己在做梦,他听马骁说,沈教授从不收徒。
“我只收过你一人,你还想赖账?”
宋希年激动摆手,“没有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臭小子,少油嘴滑舌。”沈教授眼角弯出褶皱,冲他摆手,“过来,跟为师走,拜会你未曾谋面的师母。”
宋希年:“……”
这尴尬的口气,怎么又出现了。
可事发突然,即便沈教授强调不用准备,宋希年还是带了一束鲜花过去。
沈教授前些天提到,师母前两天和他抱怨,说一辈子没收到过鲜花。
沈教授就住在研究所旁边的别墅,距离公园只有几百米的直线距离。
师母是个和蔼的老人,做了一大桌菜招待他,会让宋希年想起过世的奶奶。
师母夹了一块肉到他碗里,“年年啊,跟这老头子打太极很累吧。”
这几天,沈教授没少和夫人提到这个聪明的青年,虽然他没亲自观察实验进展。但宋希年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关注中。
宋希年摇摇头,“不辛苦,师父帮了我很多。”
师母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欣慰不已,“不枉他等了十年,才等出这么一个你。”
宋希年眨了眨眼,“真的十年都没人愿意陪师父打太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