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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宁轻微脑震荡,伤口做了清创,不用住院,醒了就可以离开。去检查时梁行野还犹豫了一会儿,担心池宁查出来异于常人,会牵扯出一系列事,没想到一切正常,省了不少麻烦。

梁行野敲椅子扶手,叫池宁起身。

纪宣看着一脸懵懂的池宁,职业病犯了,拦住梁行野:“等等,他不会说话是因为什么?脑部有问题?咽喉部?还是心理因素?有些病因可以干预,能达到很好的效果,你要不然再带他做个检查。”

“不用,”梁行野瞎诌,“心理因素,治疗过,现在正在学说话。”

纪宣还要问,梁行野说:“行了,我们有事先走。”

池宁跟着梁行野出去,梁行野步子迈得大,他穿着医院的鞋,边走边提裤子,跟得有些费劲。

走廊很长,梁行野和他的距离逐渐拉远。他停住脚步,看着梁行野逆光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小成一团,贴在走廊尽头。

他知道梁行野心情不好。

早上浴室里的谈话内容他大致听懂了,梁行野和那个女人吵架是因为他。

他脑海里来回闪现当时剑拔弩张的争吵和梁行野冷硬的脸色,最后定格在那句刺耳的“马上把他处理掉!”。

他不太懂为什么光着腿穿梁行野的衣服会让那个女人反应那么大,但他不想给梁行野添麻烦。

池宁转身往刚才的房间走,纪宣刚好出来,没看见他,往反方向去,嘴里嚷着:“哎,我笔呢?哪个小兔崽子拿了我的笔?”

池宁关上门,靠着门背坐在地上,思考离开这里之后去哪儿,想了会儿想不出来,哪里他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