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开了,池宁腾地站起身,梁行野朝他摊开手,手心的珍珠耳钉在吊灯照射下散发出璀璨的光。
池宁心里掀起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梁行野面前,激动得手在抖。
梁行野帮他戴上,转身去了洗手间。
腿有些发软,池宁靠着墙,手一下一下摸耳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他深呼吸几下,对谢辛说谢谢。
谢辛余光扫过他的脸,微点下巴,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本书翻看。
客厅宽阔,有大开大合之势,配了全套酸枝木家具,博物架立在向阴面,昂贵的古董随意摆放着,可窥见谢家深厚的底蕴。
博物架第五层有个色彩艳丽的瓷盘,谢诺正踮着脚,死命扒拉。
她散着头发,麻花辫绑久了,一松开像是大卷,侧边夹着兔子发卡,摇摇欲坠,她往上蹦,发卡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池宁弯腰捡起,用手指帮她梳理蓬乱的头发,对照着夹回去。谢辛抬眼,看见池宁在摸谢诺头发,冷声制止道:“没人教过你社交礼仪?”
满室寂静中陡然出现声响,池宁迷茫地回望谢辛。
梁行野从走廊尽头出来,他擦着手,皱眉看向谢辛:“你干什么?”
“他太没规矩。”谢辛说,“带出去容易被诟病,你最好找人教教。”
摸头发过于亲昵,谢辛很是介意。他精致讲究的习性可以追溯到童年,穿戴永远一丝不苟,行为举止优雅得体,养成他几近变态的刁钻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