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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累,长达半个月又或者好几年的迷茫终于有了寄托,也懒得分清这个寄托是不是对的,解脱地笑了下:“嗯,是你的。”

“原谅我了好不好?”朝野又问,嗓音沉沉地,像一把散不开的灰尘。

我思考了很久,发现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立马瘪嘴说:“那你以后能不这样吗?很吓人的”

朝野捏了捏我的脸,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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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响了三下。

朝野给我盖上了被子,只露出双眼睛。

进来一个医生,他见状愣了下,把东西放下训道:“随便下床我就不说你,怎么针也拔了?”

“还有家属,跑病床上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起床又被朝野按下来,被子滑到肩膀处,朝野侧身挡了下,把被子拉回去。

医生这才有点明白,咳嗽了声尴尬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爱惜,刚从icu转出来没几天,很高兴吗?两个月内任何剧烈运动都不行。”

说完就忙离开了。

这个角度我只看得见他的后背,朝野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

桌子上褐色的圆形玻璃药瓶映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像从鱼眼里望见的世界那么扭曲,连笑容也是诡异的。

第52章 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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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断了三根肋骨,胸腔贯穿伤,每次换下来的绷带都染着暗红的血渍。

我看得心惊胆战,一句话也不敢说。

两天后小崽子才送回来,朝野拨开他衣服一看,手臂上都是青紫的针眼。

护士说他很乖,打针不哭不闹的,只是皮肤嫩留下淤青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