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任禹动了动,像是要起床的样子,谭烬见状走到阳台关了门,继续道:“他可能当时拿棍砸了小同学的小腿,人家气着了。刚好我们又是同桌和室友,昨天见面就摁着我打一顿。”
程韶韵闻言乐了:“你还会被摁着打?”
谭烬盯着远处的操场,晨曦给跑道镀了层金边,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向食堂和教学楼走去,“我不是觉得他小身板瘦弱吗,谁知道硬起来是个狠角色。”
程韶韵吹了声口哨:“看上人家了?”
谭烬笑:“有点兴趣。”
听到谭烬的笑声,程韶韵吐出来个烟圈,心想:这次怕不是个狠角色,而是很绝色了。
任禹醒来,按了按脑袋上因为睡觉压着而翘起来的几撮呆毛,看见谭烬正在阳台打电话,早晨的清风偶尔吹起略带棕褐色的发丝。
他洗漱完,谭烬刚好进屋,脸上的伤在白天更加明显,数了数,大约有五六处。
“走了,早读快开始了。”谭烬脸上还是熟悉的笑,指了指桌子上的冰淇淋,“带上?”
任禹“嗯”了一声,拎起袋子向门外走去,突然头被揉了两下。
“啧,呆毛真可爱。”谭烬又揉了几下,看到任禹的眼底像是结了冰一样,寒气逼人。
谭烬比任禹高一点,任禹将右手套过谭烬脖子,用力往下一压,将装着冰淇淋和冰袋的袋子塞在谭烬后衣领里。
“嘶——”冰袋是可以保持零下十度三十六小时的那种。
“你也很可爱。”任禹揉了揉被冰的打了个寒颤的谭烬的头发。
谭烬将袋子取出来拎在手里,脸上的笑容不变:“互相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