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烧。
他有点想不通,连三年前最痛苦最可怕的日子都挺过来了,怎么今天就因为一个梦就发了高烧。
好像还对着谭烬委屈巴巴地各种撒娇。
这操蛋的事实让任禹正在系裤绳的右手都有些不灵活了,一个手抖系成了一个死结。
左手插着针不能使劲,任禹只好尝试单手解死结。
结果死结越解越紧了,拧成一个死疙瘩。
任禹有些烦躁,使劲扯了扯裤子,想直接出去,却发现今天穿的运动裤腰有些松,这样出去指不定裤子会掉。
“你没事吧?”谭烬等了任禹好久不见他出来,进厕所见任禹呆呆站在那里,问道。
“没事。”任禹还在锲而不舍地跟裤绳作斗争。
谭烬看到任禹左手提着裤子,右手不断扣着裤绳上的一个疙瘩,有些忍俊不禁,他绕到任禹的右边笑道:“我帮你。”
说完不由分说的扯住任禹的裤绳开始解。
任禹今天穿了件长袖套衫,为了系裤绳便将衣摆微微撩起,露出一截肚皮。
他本来就比着常人要白一些,肚子又因为常年不见光,比脸还要白皙细腻些。
因为还有些低烧,任禹的体温比常日里要热一些,谭烬的手凉,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肚皮,任禹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
“真紧。”谭烬低头捣鼓了一段时间,还没有解开。
任禹看着眼前离自己不到五厘米,将头微微埋下认真解死结的谭烬,有些别扭:“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