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他好像还想回来。”
程韶韵蹙眉:“他怎么那么挂念这边。”
谭烬平静地说:“还能怎样,就是不想让我爸和戚叔好受。”
等谭烬回到病房里,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了,他拿着刚在楼下买的洗漱用品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躺在任禹旁边空着的病床上准备休息。
任禹已经睡着,脸朝着谭烬这张床的方向侧趴着,也不知是口疼了还是趴着睡不舒服,眉头微皱。
谭烬下床,伸手轻轻揉了揉任禹的眉心,顺便帮他调整了一下睡姿,让伤口不被压到。
任禹舒展开眉头,他才回到床上,和衣而卧。
第二天胡哲来做了笔录,任禹如实回答,只是在跟程瑞当年的过节上含糊了些,胡哲也没多问。
隔了一晚,身上的伤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疼痛了。
医生检查完后留了两个护士给任禹上药,谭烬中途被胡哲叫了出去。
上完药任禹百无聊赖地翻了会儿手机,最后干脆拿出笔和床头的习题开始写。
这些卷子习题是他选来拔高自己的,难度系数颇大,光是两道选择题都浪费了他挺长时间。
“你好。”门外伴着敲门声响起一声温润的男声,“请问可以进来吗?”
“可以。”任禹放下纸笔。
走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华贵,但是干净整洁,熨烫的整整齐齐,给人不少好感。
“请问有什么事吗?”出于礼貌,任禹耐心问道。
“昨天是你救了秦笑吗?”
任禹点点头。
“啊,那真是万分感谢了,我是他舅舅,这是一点小小心意。”男人掏出来一沓牛皮信封包住的钞票递给任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