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禹没接,“不用。”
男人执意要给,任禹没办法,只好撒谎道:“真不用,我跟秦笑关系挺好。”
“真的?”男人有些狐疑。
“嗯。”
男人这才放心:“唉,秦笑这孩子就是性格孤僻,我一直怕他没有朋友。”
任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见自己在这弄得任禹也尴尬,便告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这次真的多谢了!”说罢便离开了病房。
任禹低头正要继续写卷子,瞅到自己床边缘放着刚才那个包着钱的牛皮信封。
他拿起来,里面大概有小五千了。
谭烬刚找胡哲问完话准备任禹病房,就看到秦时明出来,脸上比他们上一次见面多了些许沧桑感。
他看着谭烬,眼里布上一层厌恶。
谭烬倒无所谓,淡然地从他身边走过。
到了第四天任禹才被允许出院,每天都要给伤口上药三次,还不能洗澡,只能拿湿毛巾擦一擦身体。
任禹回到宿舍忍住浑身的黏腻不适感,给梅苏婷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下这周周末因为要复习期中所以回不去。
上周五连带着周末是三天运动会,相当于任禹已经有一周没有回去了。
连续两周不回去,梅苏婷有一些担忧,却并没有表露出来,还嘱咐任禹说好好学习不用牵挂他们两个。
任禹挂了电话心情有些沉重。
梅苏婷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说她瘦骨嶙峋都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
这样下去别说化疗了,就是发一次烧都有可能撑不过去。
“先擦擦身子吧。”谭烬端来半盆凉水,将茶瓶里的热水倒进去,试了试水温觉得可以了,端到任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