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人,看着寡淡到了极致,普通到不会移目观赏,其实最是杀人不见血,隐忍到深藏不露。
如果一定要把袁袁州比作一个季节,纪平尧觉得就是现在,初秋。
五年过去了,一个懦夫的叛变逃离,将一份不被主流接受的感情埋进黄土深渊,因为不想彼此万劫不复,因为不想做你人生的包袱。
所以我来做这个软弱无能的逃避者吧。
纪平尧想,明明已经那么久了,明明已经快要忘记了,为什么还能出现在梦中?
是我把你藏的不够深嘛?
还是其实相对于你,永远都是我更看重这份感情。
“舅舅……”徐梦之被纪平尧抱着依旧不安分,因为今天的小舅舅真的很奇怪,总是在走神,看起来无比悲伤的模样。
“哎,舅舅你看?那怎么那么多警察和当兵的叔叔围在哪儿?”徐梦之无法理解小舅舅的心中突然而生的伤痛,只能四下里张望。
前面胡同处已经围了一圈黄色的警戒带,执勤的特警浑身武装的站成一排,等待着上级领导的安排号令。
纪平尧内心的思虑被突然打断,一抬头看到前方确实有什么事件发生。警车的声音悠远而又响亮,一队又一队穿着军绿色迷彩作训服的武警,几乎全员武装,从装甲车的后背出口处有序的前进胡同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