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我一直觉得他很漂亮,无论是外表还是心灵,但当时,我很强烈地感受到,这是个很美丽的孩子。
和傅白雪一样,是个美人。
发现对昭瑶忍不住松懈下来后,我反而紧了紧自己的后颈皮——我来玉京春不是为了玩攻略游戏的,更不能把自己也玩进去。
对于可以分解重构万事万物的我来说,肉体的磨难不值一提。
无论受到怎样的折磨,只要脑子还在,我就仍有一战之力。可是如果失去了立场和理智,我就是无用之人了。
其实我知道,抛开立场,昭瑶对我的感情很复杂。
是他把我带进了玉京春,把我关进了刑房,目睹过我所有狼狈的姿态,也见证了我的疯狂和不屈。
他有点怜惜我、甚至尊敬我,因为我的遭遇和意志;他还对我很愧疚,因为他觉得,我落到这种下场,是因为他。
我还知道,这傻子是有点喜欢我的。
刨去他为何进了龌龊的玉京春这个未解之谜不提,看我们的相处就知道,昭瑶其实是个很干净的人。
以我的情况,他会产生这种感情太正常了,可我不想要这种受信息素影响、在高压的环境中催发的,畸形的喜欢。这样累赘的感情,会影响我的计划。
所以每次昭瑶对我有点好感或怜惜时,我都要用狠戾疯狂的举动,打消掉他冒头的朦胧感情。
我见他对我这么一笑,就知道,他又忍不住喜欢上我了。
——他真的、真的、非常好。
这句话,我在心里说一百一千遍都不为过。
我也同样对着他甜甜一笑,然后用木头餐叉,干脆利落地给自己来了一下。
昭瑶当时留了个心眼,收走了餐刀,只给了我一把木头叉子,可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用叉子戳穿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