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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想要倾吐千言万语——
可到了最后,他只用带着颤抖的语调说:“我又不是巫参,做这种事……我……”
——也如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到了最后,他仍旧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恹恹地往床上一倒,又背过身去,不看他了。
昭瑶被我弄懵了:“?”
我烦躁地冲他丢了个抱枕:“带着它滚,告诉你的老大我同意了——不要再来烦我!”
昭瑶下意识接住,静了好久后,忽然木愣愣地“啊”了一声。
我发现我丢了什么过去,顿时暗骂自己昏了头,脑子被关傻了。
这抱枕,是昭瑶送我的——那是我刚搬进“黄金间”时的事。
某次我们两个又没说通,在房间里打了一架。
我自然打不过他,被气得狠了,干脆抄起枕头砸他的头。结果这人安然无恙,我的枕头倒是被撕烂了。
当时我呆呆地拎着羽毛乱飞的枕头,忽然就哭了。
我想忍的,但莫名的,那一刻我怎么都忍不住。泪水落下的时候我自己都呆住了,抹了把仔细看了看,才确定它真的是眼泪。
——我做梦时,总是反复梦到那些场景。
刑房的地板很脏,镣铐上的血污一层叠一层,角落永远放着一个不熄灭的火盆。
我只是脑子好,并不是不会痛。有些工具手段,真的歹毒到我想死。
我是真的被注射过专门用来折磨人的合成信息素,被拔过指甲,被剥过皮,被折断过四肢,承受过最黑暗可怖的凌虐和羞辱。
然后,巫参发现无计可施了,又换了新的方式折腾我。
黄金间里永远透不出一丝光线,我被关在里面,破口大骂也好,撒泼哭闹也好,都无人应答,它安静得可怕,我像是在坟墓中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