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隔壁,其实他们所住的这片,是燕北的一处贫民窟,没有地基楼房,没有排水管道和道路规划,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用木板茅草或是塑料布搭的窝棚。那枚脆弱蒜瓣毫无阻碍地击穿了脆弱的墙壁,砸进了对方的屋里。
不一会儿,一个形貌猥琐的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从里头跑出来了。
隔壁传来女人高亢的嗓音:“你个小狼崽子又坏老娘生意!”
少年毫不收敛地骂了回去:“你成天叫春还怪我坏你事!?”
女人从怒气冲冲地从房里走了出来,她衣衫不整,却完全丧失了羞耻心似的,只撸着袖子要揍人:“我不叫哪来的饭吃?你赔老娘的客人!赔老娘的墙壁!”
“就你那泥糊的茅房,还墙壁……”少年嗤笑一声,到底还是低头掏兜:“行啊,赔你,三颗酒心巧克力要不要。”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就是外界也多的是以物易物的交易,更何况是贫民窟。
女人探头隐晦地往里看了下,压低嗓子问:“我不要你的糖,诶,小狼崽,前两天搬进你家的那个男人,他是你什么人?你把他介绍给我,如果能睡到,倒贴我也乐意啊!”
少年的脸一下子黑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照照镜子!拿了东西快滚!”他没好气地从鼓囊囊的裤兜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小盒子,数了三颗巧克力给女人,犹豫了一下后,又肉痛地多给了一颗。
“还有,我现在有名字了,叫昭瑶,不叫狼崽!”
少年——昭瑶虽然脾气暴,但实力强,而且还算讲道理,也有义气,所以很多人自发聚在他的房子边,建了一圈又一圈的窝棚,就是指望有个万一,昭瑶能庇护一二。女人算是里头实力比较强的一个,也能和昭瑶说上几句话,但见人真的发火了,她也只好遗憾地接过巧克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