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命令不可以摘下的翡翠耳钉,此刻的存在感愈发鲜明,沉甸甸的,像是直接坠在昭瑶的心头。
一开始为什么要打单边耳洞,他已经忘了,总归不是和家里的两个臭哥哥有关,就是和他的臭老师有关。
过去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让他惊讶,等待耳洞愈合的时间竟然这样磨人。
因为宁红尘当时的请求——昭瑶认为那更像是披着温软外皮的命令——和粗暴操作,那里在后面的一周里,都不断在渗着脓血。
担心耳钉长在肉里,又鬼使神差地不想将它取下,昭瑶不得不每一次都在耳洞即将愈合时转动耳钉。alpha的自愈力又极其强悍,后果就是昭瑶需要不断、不断、不断地忍受这种奇怪的感觉。
称不上痛,但就是麻烦、很影响他的生活。就像把脚强行塞进不合适的鞋子里,心里每一秒都叫嚣着解放。
洗漱时,看到镜子里那一点逼人的翠色,和被它映衬得愈发红艳的耳垂,昭瑶都很心烦——他从来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要不还是扯了它吧。他想,但最后没有动手。
昭瑶承认,他耐着性子忍受这种折磨的时候,是有所期待的,对宁红尘的期待。
比如目光扫到他耳垂时,露出的一点微末笑意。
比如拍下他的肩膀,问他怎么样这个礼物是不是很衬你。
比如脑袋凑过来,月光一样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查看他的愈合情况。
……可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