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了?”他像小时候那样,把下巴搁在宁红尘的肩上,像只狗狗那样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发丝。只是小时候他做这个动作要踮着脚,而现在,需要微微弓起腰。
“?”
昭瑶的声音又低又沉,低得像敛垂的睫羽,沉得像暗沉的眸光,就那么缓缓淌入宁红尘的耳中:“……知道,我在你的项圈里,装了定位这件事。”
“——”宁红尘开始慌了。
昭瑶认真地端详宁红尘半晌,羞赧、无措、震惊和狂喜,混在一处,沿着他的脊椎向上,在他的脑袋里炸出了一朵朵地烟花。
心情过于复杂,昭瑶反应了半天,才从腹腔中挤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
今晚无星无月,是个适合杀人放火的好天气。似乎是察觉到了昭瑶外泄的杀气,整栋公寓楼都无声无息,连虫鸣都不曾听到一丝,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暖黄灯光,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兵分两路,昭瑶一面往目的地赶,一面忍不住回忆起刚才的场景。
他想起指腹摩挲过的、宁红尘幼嫩的皮肤触感,忍不住晃了下神,手指不自觉轻轻搓了搓,似是回味。
昭瑶久违地感到了畅快。困扰他好多天的问题,他死去的哥哥和喜欢的人是同一个也好,巫商的捷足先登也好,两个alpha可不可以在一起也好,他统统都不想再管了。
和固执地抱着死人衣服筑巢的巫商,以及轻飘飘不知想什么的傅白雪不同,他一直是个向前看的人。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解决提出困难的那个人,这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