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反正也照旧没给他好脸色——他们俩不知是气场不和还是怎么回事,明明不管是三区打过来,还是合谋巫家财产,还是把玉京春按在地上摩擦……他们明明在合作时能做到亲密无间,可一下了战场,两人见面时永远都是这个死样子。
男人假笑道:“不是你上次出手时提出的条件么,要我们里最强的那个当你的老师?”说完还做作地抬起空无一物的手腕,用假到巫商想吐的声音惊呼,“天啊,都六点了~!你竟然睡到现在,还让老师等那——么久,啧啧啧,一会儿训练量加倍~”
巫商觉得这简直胡扯,他扯了下嘴角。
“我当时的要求明明是体术最强——不该是傅白雪?你一个脆法做什么梦呢?”
他来燕北已经三年了,几乎每周都能看到自卫队的正副总队跟砍瓜切菜似的干翻敌人,他不否认那混账确实很厉害,但论起体术,脆法怎么比得上战士。
男人的脸也垮了下来,营业性的笑容一旦褪去,此时若有第三人在场,一定能为这一大一小相似的表情感到惊异。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你以为我想教你?不愿意就去找老白啊,他是我的老大,我说的不算,只能听他的。”
说个笑话——“零说他都听傅白雪的”。
巫商都被气笑了,他阴阳怪气道:“那不是刚好?正方便你手把手教他,权当培养感情了——别扯这些,我要听实话。”
“啧……他今年才十一,我多变态才会想这些玩意儿?”
男人烦躁极了:“老白不是昭昭的老师么,他不想带太多学生,威胁我说要是我不教你,就把昭昭扔给我。这几年我都没去看他,没准人家早把我给忘了……贸然跑过去,我觉得不太好。”
昭瑶,这人巫商知道。
自打三年前某个人渣炼铜癖在贫民窟遇到那小男孩后,就跟中了邪似的非君不嫁了。不但早早在当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对方定为自己对象,还为他请了傅白雪当老师,这两年护得死死的,巫商愣是一次都没见过。
巫商也在心里想过,就凭老混账这阴阳怪气糟糕透顶的性格人品,是不是把仅剩的一点柔情都给昭瑶了。
又在心里骂了一万遍“老混账死变态”后,他才阴着脸道:“我去找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