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其实,我并不——」他嗫嚅着,想说什么,长睫一垂,和我对上视线。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表情,只见他顿了下,扯了扯唇角,又恢复了轻飘飘的语气,凑过来吻我的眼睛。
「对,我就是变态哦,哥哥要小心了。」
后来我被他折磨得难受,一边紧紧攥着床单,一边努力避开他的吻——因为不想碰他,不想求饶,不想环着他的脖子、攀住他的背脊。
「你……呼……已经知道我不能接受标记了……为、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是啊,为什么呢。」
巫商伏在我身上,笑了起来,半真半假地说:「没准只是想搂着你,好好睡一觉呢。」
当时是我们关系最差的时候,我自然没信,反而愈发火大。于是冷笑了一声,抄起柜子旁的摆件,砸在他漂亮的脸蛋上,在他的耳朵上擦出一个深深的血口。
「滚——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晚仍旧以相互折磨收场,床单上溅落的血迹,都不知道是我们谁的。
之后过了很多天,有次我们发泄完,我提早醒来,意外地发现巫商还没起。之前他都很知情识趣,每天早早起来离开,所以那算是难得的我们共度的清晨。
我在暗淡的晨曦中凝视巫商的睡颜,他当时还很单薄,是个翩翩少年。只是这个少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又云山雾罩地看不分明。我心里浮出淡淡的遗憾,却不明白自己在遗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