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难以理解。
清醒以来,我遇到的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或心性坚毅之辈,因为死人而被吓得说不出话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当时我摸了摸小灰的脑袋,悄声说:「小哑巴是个玻璃娃娃,我们要小心呵护他哦。」
所以我把让他重新开口这件事拖到了今天才提出来,只是好像还是吓到了他。我在心里默念他是玻璃娃娃他是玻璃娃娃,然后继续吃饭,倒是小哑巴,后面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转机在几天后。
当时我吩咐小哑巴跑腿,因为烧肉做多了,我让他给沈和平他们带一点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哑巴住下后,沈和平过来的次数少了很多,有时候还会用有点委屈的眼神看我。某次我去买菜时遇到了他的黑脸班长,对方甚至都把我拉到一旁,问我在干嘛。
「什么在干嘛?」我轻飘飘地问,「买菜啊。」
「你这疯女人——真是!」他瞪了我一眼,走了。
我觉得不能这样,就总支使小哑巴替我跑腿,想让他们改善一下关系,但似乎收效甚微。
小哑巴好像也不喜欢。他勉强地点了下头,揣着那个大饭盒走了。
我还在屋子里哼着歌裁衣服——研究所爆炸那事最后追责到了他的死对头身上,因为他们家主和家主幼子受伤很重,所以对方吃了很重的挂落,巫琦分到了不少好处,对我愈发和气,这几匹布就是他送我的,还有一个缝纫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以前似乎用过这个,一坐下就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