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还想再努力一下:“可如果他们烧杀掳掠呢?我难道要跟着他们一起?”
女人不说话了,她眼中又流露出了那种深切的痛苦:“但我们是佣兵。佣兵只做雇主让他们做的事,不管那是烧杀还是掳掠。”
小白没办法承受女人这种目光,他甚至怀疑对方是看准了他这个弱点,他知道对方根本不会因为这些事感到难过,她痛苦只是因为他感到痛苦。
最后他只能笑了下,后退一步:“你说得对,佣兵都是这样的。”
“对不起,小白。”她又在道歉了,“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那么急,可是没有时间了。”
比起她的道歉,小白更想知道女人到底在急什么。半年前他们的游历舒缓而闲适,甚至可以为了一场完美的日出而横跨半个草原,而现在女人脚步匆匆,每个落脚点都带着强烈的目的,只为了把他打磨得更加锋利。
小白忍不住问:“你是要把我培养成你的兵器么?”
女人吓了一跳:“你为什么这么想?”
小白安静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孺慕。小白是个自尊很低的人,也没什么大的愿望,他只想握着这个人的手,无论发生什么,都永远不松开。
“没关系的。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当你的兵器。”
“……”女人哭笑不得,“我没有!我只是怕你受伤,想把所有本事都交给你!”
他应该为这个答案感到安心和高兴,可他只觉得失落。
他想被她使用,任何方式都可以。他不清楚她对他到底算什么,但绝不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也不止一个教导者和跟随者。他觉得他们是家人。
女人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转移话题调侃道:“对了,我听到了你下午和酒馆老板的聊天了,一口一个女人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