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他大步追上她,伸手攥紧了她的手腕。她用力挣了两下,小白拧着眉没有松开,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又像是被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下面。小白喘了口气,从得知这里发生的惨剧时,他就一直觉得透不过气来,头晕目眩,现在这种感觉更严重了。
女人有点惊异,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碰了碰他的脸:“小白,你怎么了?”
他没怎么,他很好,他只是——想说的话太多了,它们一直一直憋在他胸口,那里像是快要炸掉了。
青年紧紧拧起的眉毛一直没有松开,他焦虑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半晌,从喉间挤出三个字:“别——难过。”
这是自从父母遇难后,他第一次用喉咙发声。说完以后他自己都愣了,捏着自己的喉结不知所措。
这几年小白对能力的控制大大提高,他们重新着手让小白恢复说话。期间试过无数的方法,小白就是怎么都说不出话,只能偶尔发点嗯哼之类的鼻音,吴医生只说声带没事,只是时间没到,也许一个契机。
女人也曾威逼利诱过,但都失败了。谁知道只需要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小白就会忧虑得打开喉咙?
刚才被完美封锁的空白面具被转瞬摘下,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暖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白。”她捧着他的脸,惊喜又温暖地注视他,像是注视一个奇迹那样,“你刚才说话了。”
她似乎真的非常高兴,捧着他的脸一个劲要他再说两句,可小白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