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种黏糊行径,一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进行,偶尔他也会带着耳机溜达到公共空间给自己找点吃喝,估计就是那时候被丹尼尔看到了。

想到自己哼哼唧唧的样子有可能被人看去,脸皮薄的许窦逍忍不住红了脸。

“她没出来?”

“嗯,他在国内读研。”

“异国呀,那很辛苦的。”丹尼尔戳了戳自己的麦片,带着一点忧愁又带着一点看透,“我来之前也有女朋友的,她说我是她遇见过的最特别的人,她送我上飞机的时候哭得可厉害啦,我们也是天天打电话的,可惜敌不过距离和时间。””我不是说你也会这样啦。”丹尼尔解释道,“每一对uple的情况都不一样的。”

许窦逍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他犹豫又犹豫,问:“你这件衣服是她买的吗?我是说,你总是穿着。”

“她最恨这件衣服了。”丹尼尔戳了戳肚皮上的鸭嘴巴,“她总是让我穿得像那些韩流明星,又瘦又紧,我们都分手了,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是不是?”

“确实。”许窦逍点了点头,表面上是对丹尼尔的认同,实际上是对他前女友的肯定,挺白净的小伙子,什么衣服都敢往身上套,她恨这衣服的理由太充足了。

晚餐时丹尼尔的话许窦逍虽然不认同,却给他的心里植入了一颗微小的种子,这颗不安分的小种子,在当晚和转天早上都没能成功联系上袁本时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所有的悲剧都是从反常开始的,许窦逍想起来他不小心读过的某篇幻想文学,袁本同学回信息一向积极,如果有特殊情况不能按时联系也会提前沟通,再没有比他更规矩的男朋友了,所以一旦联系不上,变显得极为反常。许窦逍忍不住从与他人暧昧一路想到了身遭意外,他本意是想找其他朋友问一问,又怕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定点小事都要问遍朋友圈,于是一忍再忍,决定晚上下了课再联系不上就要发动人民群众。

他这边刚出门上课没多久,门铃就被摁响了,在家补觉的丹尼尔不胜其扰,穿着他的可达鸭短裙,光着脚就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