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深受启发,准备表演一下什么是「哪怕我忘了你是谁,我仍旧深爱着你」不过想象总是美好的,他忽略了现实中的不确定性,比如许窦逍做的「预言」之梦,比如他麻药刚醒缓慢的反应。
当他说出那句预示着记忆受损的发言之后,许窦逍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睁得圆圆的眼睛满是悲痛和不敢置信,他连看都不敢再看袁本一眼,转身冲出了病房,根本不给袁本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袁本想追坐不起来,想喊叫不出声,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过是又动了动被妈妈攥在手心里的手指头。
“宝贝啊,你不记得他啦?”袁妈妈想摸又不敢摸他被纱布裹着的头,指着端着水杯惊在原地的程浅“这个小姑娘认不认得?”
“认得,程浅,田宇他媳妇。”袁本小声说道。
“你就想不起来许窦逍了?”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啊,我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儿子,你有病。”袁妈妈瞪着他,要不是他已经伤痕累累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小许为了你提心吊胆忙前忙后一个晚上,你还吓唬他!”
“我就是想给他个惊喜嘛。”麻药的后劲侵蚀了袁本的大脑,也麻痹了他最后的求生本能,“你们别拆穿我啊,我保证两句话就能让许窦逍特别感动。”
“我看你是想死。”程浅在一边凉凉的说道,“刚和好就想分手啊。”
袁本还想争辩两句,田宇已经带着医生进来帮他复查了,左右检查一遍之后大夫宣布袁本先生身体底子好,运气也不错,在医院呆上三天就能出院了。
“老许呢?”田宇送走医生之后问道,“怎么没在这等医生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