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笑嘛。”徐仪清也笑。他每次给来旅游的亲戚讲这个笑话都很有用。他本来乐观,只不过被跳楼事件压得笑不出来。现在有个初中生和他抬杠,他暂时放下了姚玲玲和高考,流露爱笑天性。
他又说:“我的确最喜欢蓝色,清爽又舒适。你有没有喜欢的颜色?”
徐仪清的眼睛呈现干净的灰黑色,像群鸦遮蔽下的天空。
杨跃没有偏好的颜色,随口说:“灰黑色。”
徐仪清去卧室,取一件黑卫衣出来:“去换件卫衣吧。”
杨跃夺过卫衣,去卫生间换上出来:“我在后门听到你上去讲七印。你信仰你讲的宗教吗?”
“我的信仰很大众,对宗教主要信好的方面。”徐仪清说,“俗称坏的不灵好的灵。”
“很实用。”
“你又皈依过宗教没?”
“没有。不过如果需要皈依宗教,我希望能皈依色情之教。”杨跃别有用心,“别的宗教会需要我,需要我供奉时间、精力、钱财,但我真的需要色情。色情维系生命,在生活之外维系活力。”
你在胡扯。
“逻辑自洽。不过我在语文晚自习上学到,每个宗教都有祭典。基督教有圣诞,犹太教有逾越节,□□教有圣纪节,连飞面神教都有国际海盗语日。你的色情之教有什么祭典?”
杨跃用自己的手机查询飞面神教,嘴上飞速回答:“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这个信仰的产物。每个写黄文的人都在为崇高的色情目标布道。他们损毁的键盘是祭品。祭典无处不在,无时不发生。我是这么理解的。”
杨跃在回敬他双关笑话。抬杠简直满分。
“你的解释无懈可击。”徐仪清说,“不过你说的话超过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