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东西,应该没什么事。”顾筹顿了一下,他突然笑了笑,说,“画展估计看不了了,我这样开不了车。”
顾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趴趴,和他昨晚贴在傅执远耳边说一些淫言秽语的腔调截然不同。
他像一条被昨夜的大雨淋湿的小狗。
傅执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最终确定了“主要责任人”是他本子,如果他不因为林啸之不高兴,和顾筹打那通电话,提起四年前,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了。
因此,他对电话那头病怏怏的人说:“把你家地址微信发给我,我过来看看你。”
顾筹明显感到意外,他说不用了。
“发给我。”傅执远重复了一次,他说话语气不重,但有着顾筹难以拒绝的坚持。
最重要的是,顾筹发现,无论傅执远说出什么话,他都很难拒绝。
“好。”顾筹把话筒拉远了一些,发了定位过去,然后重新贴到听筒上,“打车来吧,我家小区停车很不方便,车位都满了。”
“嗯,知道了。”傅执远回答道,然后挂上了电话。
顾筹躺在床上,他头晕得难受,嗓子也痛,就算没有体温计,他也明确知道:自己发烧了。
傅执远发来微信,说他上车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
顾筹说好。然后把门禁密码发给了他。
昨天晚上顾筹到家已经快四点多,尽管在傅执远家里洗了澡,但后来因为做爱时的剧烈运动,回家时打车又淋了大雨,等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已经是怎么都捂不热,浑身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