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筹很少生病,他爸爸小时候格外爱培养他运动,如果不是顾筹实在太聪明,学了现在的专业,他大概率就被爸爸丢去当运动员了。
被子不算厚,盖在身上还是冷,顾筹伸出手打开了暖气,又同时觉得很干燥,他有些心烦。
傅执远大概是在顾筹想爬起来喝水的时候,到的。
他按响了门铃,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来开门的顾筹。
顾筹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一条家居裤,脸看着有些水肿,鼻子红红的,眼睛不太有神,他看了一会儿傅执远,愣了一会儿,才让开身子,放他进门。
傅执远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是楼下药房的。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体温计,拆开,嘴里念着说:“这是什么牌子的,怎么第一次见。”
看了一会儿说明书,他转过身,嘴里的那句“量一下体温”还没说完,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顾筹的身体很烫,他的脸贴在傅执远的脸上,双臂环绕着他,像一个恒温发热的磁铁一样。
傅执远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大概是因为他没怎么用力。
事实上,顾筹本人也没有计划要这样做。
他只是头重脚轻,浑身难受,意识变得缓慢,而傅执远走进来,就蹲在茶几边,认真在看体温计说明书,垂下去的脖子后面,有一个被自己吸出来的吻痕,这一幕让他有些难以自控。
傅执远的手里还拿着体温计,他挣脱开,挥了挥,说:“你量个体温。”
昨晚的记忆一闪而过,顾筹在压着傅执远做爱时的温度,和现在甚至相差无几,想到这,傅执远脸有些发烫。
“哦。”顾筹还算老实,他的刘海搭下来,挡住了他平时让人有压迫感的上挑眼,老老实实结果体温计,塞到了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