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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商 奚声 789 字 2022-09-23

但片刻后她笑容凝固,忽地又伸出手去,冷不丁将王景平的脸颊转向一侧,蹙眉道:“脸怎么受伤了?”

王景平迟疑道:“几个学生打架,不小心被误伤,没事。”

王琴叹了口气,小声念叨着:“误伤啊,那也没办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给钱进学校的调皮差生,个个都有背景,我们这种家庭也惹不起。硬碰硬,搞不好把工作弄没了。”

母亲睡觉后,王景平进屋仔仔细细洗了个澡。

他换上一身宽松休闲的衣裤,吹头发,刮胡子,拿上社保卡和手机,朝大门口走去。

途径餐厅时,母亲王琴的声音陡然从门内传来,那紧闭的卧室房门上好似长了一双眼睛:“这么晚要上哪儿去?”

王景平停下脚步,答道:“云南白药没有了,我去药店买。”

房间里安静了一阵,王琴又道:“把桌上的鸡汤喝了再出去。”

这语气不容置喙。

王景平条件反射地伸手揭开餐桌上的罩子,鸡汤上覆盖着厚厚一层油,母亲坚持认为营养全在这层油里。

他皱了皱眉,并未像往常那样屏息喝完母亲精心熬制的“爱心鸡汤”。而是将碗端在手里,片刻后又放到桌上,碗底磕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景平朝着母亲的卧室,嘴角带着点笑意:“喝完了。”

大门拉开又迅速关闭,他一步三梯头也不回,跑出昏暗如牢笼的楼道。

……

翌日早晨,万顺区刑警大队第一中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