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这次他不止是耳朵尖儿泛红了,连鼻尖儿都跟着红了起来。
眼里噙着的将落未落,被震颤的睫毛强压下去。我想起周楠风和我一样,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无力掌控命运的流转,一样被困在井底,一样憋着口气暗自和生活较劲,憋着口气死撑。
我的周楠风,哪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他鼻子红红的,像无家可归的狗狗垂着眼看人,博取一丁点儿的同情。
我怒气全消,吻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两头互相舔舐伤口的兽类,用拥抱取暖。
内裤早被我和周楠风的体液蹭得半湿,我转过身取了润滑液自顾自做起了扩张,前面的翘起因为后穴的微凉耷下了脑袋,异物入侵的赶紧并不妙。以前都是周楠风替我做,他手比我暖,指尖都带着热意,现在他的手被我用丝带绑着,只能眼睁睁看我的动作。
他浑身烫的像个暖炉,热气熏着我,目光里的欲火隔着空气都要将我灼伤。
我偏偏不急不慌,回忆起周楠风平时是怎么做的。先是慢慢按压一圈肛口,等那处软化,然后是一根手指绕着打圈。
“糖糖,离我近一点。”他过来讲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同我接吻。
和他接吻实在太耗费精力,我渐入佳境忘了扩张。等四瓣唇分开,我才懊恼地发觉流出来的润滑液打湿了沙发。
“解开好吗?”周楠风不知好歹地又凑上了讨吻,“会让糖糖舒服的。”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贴着耳朵低语,舒舒麻麻一直到了心窝里。
我又魔怔了,周楠风用那只受伤的手虚虚环着我,没受伤那只手熟练地替我扩张,不费力气就摸到了我的敏感点。
“呃…”我咬着唇,在他怀里轻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