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您别这么说,这哪儿是您的错,当年连明哥上去还少不了您出力。做人呐还是不能太贪心。”
而在晚宴厅那些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他们的说辞又变成了——
“到底是老爷子在外面的私生子,成不了大气候。”
“我就说这个家不能交给他管,现在好了,股价都快腰斩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我想让舒航去集团任个闲职,他死活不同意,怕我仗着手里那点股份在股东会使绊子。我当时心都寒了,都是一家人被他闹成这样,啧啧。哎,二姐,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把事儿捅了出去,我差人打听了,说是匿名检举,证据都整理得规规矩矩,都是些绝密的文件,怕是身边儿的人儿”
举杯换盏间,哂笑的面孔堆叠重合,随着金黄醇厚的酒液间晃动。每个人都衣冠楚楚,穿着高定的礼服,用名贵的珠宝为饰,所谓的上流社会。
“我什么我!”小胖声音又把我拉回现实,“你这种敏感艺术家人设真是绝了,半天憋不出句话来,憋出来的话又他妈绕了护城河三圈。”
“憋死您得勒!孙子!”
“操!你丫才孙子!我是你正宗的爷爷。”我给了小胖一拳。
“哎,这位爷!那您老说说您到底是要干嘛?”小胖声音抑扬顿挫,我俩跟说相声似的一捧一哏,“您老这一天天地放学不着家,拉着我整天坐小酒吧的,坐了他妈几个月也没看您带个人儿回去,您就说您这样干坐着无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