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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了啊!”

“你就是今天的晚餐啊!”

画面一转,我已经五花大绑得像阳澄湖的大闸蟹,摆放在长桌中央。

白色的蜡烛摇曳火焰,银质的刀叉闪耀光芒,一张张笑脸逐渐放大扭曲,异化成流着恶臭涎液的血盆大口朝我扑来。

“吃掉你”是许连明的声音。

“吃掉你”是母亲的声音。

“吃掉你”是周楠风的声音。

“汪!”

“汪汪!”

我陡然醒来,发现是皮蛋趴在床沿舔我的手。皮蛋是上次从路边捡回来的那条小狮子狗,因为刚捡到的时候它又脏又臭,干脆取了个名儿叫皮蛋。

我没有关灯睡觉的习惯。卧室昏黄的灯光打在我身上,在白墙上映出边缘模糊的黑灰色阴影。我浑身冷汗,在暖气十足的卧室冻得瑟瑟发抖。

“汪!”皮蛋把我手心舔得湿漉漉,痒乎乎的。我伸手推开它毛绒绒的脑袋,它又立起前肢,努力趴回床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跟着我转来转去。

我自嘲般笑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我还能寄托于什么呢?

我还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