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扯出个笑来,“如果今天你不来的话。”
“不好意思了。”他坐在地毯上,靠着床沿,仰着头叹了口气,“许棠,我真的忍不住了。”
“就这么恨我?”我笑着反问,胃里却一阵阵泛酸。
这是我们在费城相遇以来头一次有机会单独坐下来说话。我忍住屁股的不适,强撑着直起身找了件睡衣穿上。
他没有回答我,和我并肩坐在地毯上。皮蛋听见卧室里的动静又开始桡门,我说:“放它进来吧。”
周楠风打开门,皮蛋箭一样冲了过来,绕着我闻闻嗅嗅,来回检查一圈,发现我没受伤才安静坐在我腿边,却仍一脸警惕地看着周楠风。
“它和你挺像的。”周楠风说。
“什么?”我看了看皮蛋又扁又平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我在周楠风眼里就长这样儿?
“它几岁了?”周楠风问。
“嗯快6岁了吧?我都养了五年多了,刚捡到它的时候它还是只小狗。”我算了一下。
“呵,”周楠风的表情有些怪异,“真好。”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像事后温存的小情侣般靠在一起,这个距离能够闻到周楠风身上熟悉的味道。窗外的月光也是温情的,给万物都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
“你呢,你在这边过得怎么样?”我问。
“还行,就是实验室很忙,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他又随意提了几句关于他研究课题的事,我听得一知半解,但也大概弄清楚了周楠风从b大毕业后公费出国读博这一系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