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求人帮忙的？”待护士走开，周楠风声音幽幽响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我不随便帮人，你要拿东西来换。”他面无表情地说。

深秋的晚风攒足了劲儿地吹，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被城市灯光染成斑驳的色块。我过了天桥去对街的便利店买了简餐加热，打包了几杯速溶咖啡，想到后半夜天冷，那小崽子穿得又薄，我又拿了条灰围巾才上楼。

“给，”我简餐和咖啡递给许安然。

“谢谢，”他木木地接过东西，眼睛始终盯着手术室大门。

“多少吃点东西。”我看他完全没有进食的动作，忍不住道，“后半夜还长，别饿坏了。”

周楠风露了个背影，对着窗子在打电话。等我把饭盒的盖子打开，他才锁了屏慢悠悠地晃过来：“我没有吗？”

“我我以为你不饿，你都睡觉了”我心虚道，“但是给你点了咖啡，你喝。”

“我本来是不饿的，但是被你吵醒了，现在我饿了。”

我看看手里的饭：“那我这份给你，你先吃，我再下楼买。”

他毫不推辞，很坦然地接过我手中的饭菜，掰开一次性筷子就吃了起来。

等我买了饭再次上楼，看到许安然和周楠风并排坐在塑料长椅上，捧着饭盒吃得都挺香的。这和我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许安然的状态肉眼看上去明显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