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那一刻,一声骤然变大的哭声闯进门内,“阿成。”
蒋成关上门。一切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夜空的云飘着,月其实是有的,只不过被云挡住。
门外起初很安静,渐渐的,有低低的哭音,是个男人的。怕得狠了,声音细得不成样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声被门隔得朦胧。门内静静站着一个人,一个十分高大的年轻人。
大约听了十几分钟,听到哭声越变越细,到了最后的奄奄一细。
“咔哒”门开了。
男人原是窝在门下,突然门开,猝不及防往后倒去,瘦削的脊骨正砸在蒋成小腿上。砸得他疼。
但他来不及喊疼,得救了似的爬起来,由时间发酵高高肿起的眼又怕又急的望着沉默站着的男生。脸上要哭不哭的。
蒋成看着人,没说话。静静的视线像是有重量压得男人站不住。一分钟后,男人忽然承受不住,当着人害怕的哭了出来。
“我,呜呜呜,我不要剪头发,呜呜,我,我想要长头发,我错了,我就是想要长头发,呜呜。”
蒋成知道了,这次确实是答案。对于男人这接连暴露的两个这怪癖,蒋成作为一个刀山火海闯过的退休大哥,只是微皱眉,倒是没有那么恶心。出来见多了,无奇不有。他只是见不得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骗他。
衣服那算一次,剪头发这算一次,“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立了规矩,蒋成转身走开。虽然并未看人,但是也没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