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有规矩,每拿一个人头,动人的那只手上就要划一道疤,消煞气。”
“你知道吗?”蒋成看着人,语气平稳,字字凶狠,目露血腥,“要不是嫌你脏,我一定剁了你的头喂狗。”
油头男膝盖一软,跪上地面,他是个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怕死得不行,忙求饶。
这么多年也看惯了,蒋成对看人求饶没兴趣,走到离人三步远外,实在不愿和这种人渣多说一句,“滚。”
得了这个字,油头男像得了宝,脚立即不软了,一骨碌站起来,狼狈的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啪!”空荡荡的卫生间一声巨响,然后是劈哩叭啦的碎裂声。
蒋成站在洗手台前,看着四分五裂的镜子,双手紧紧握拳抵住洗手台,手背上伤口里的血汹涌流出,沾上了瓷白台面。
男人最终坐上了警局的“便民”警车,由警方送回那个与这里十万八千里的华南小村。回到他那个记忆里根本毫无印象的家。
这家和贫穷二字真是相称的。但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致因是他名义上的妹夫。在他离家的时间,把他家里东西拿去赌博,换得他一个家徒四壁的下场。
现在他回家了,家里空空荡荡,椅子都没有一张,只有一撑床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