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仅封锁了所在的那层及以上的楼面,方便警方能够出入,转移了一小部分住院部的人。

彼时顾年祎一边和汪呈下到底楼,忙了一上午,汪呈短短的寸头都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全是汗,他一边脱手套一边看顾年祎在看局里回传的资料,就询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顾年祎其实有不少的话想说,但率先出口的却是这句:

“我觉得那个许洛怪怪的。”

汪呈皱起眉头道:“你说刚带孩子那个啊?……嗯……他这名字我总觉得有点耳熟。怪哪儿了?你给师父说说。”

汪呈去自动售卖机买了两瓶水,递给了顾年祎一瓶。

顾年祎道谢接过,重新拿出自己平板电脑,给汪呈展示道:“你看,局里给的资料,许洛目前在一家心理咨询机构作教育导师,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规地方。之前他帮助白津的警方做过几次侧写,好像是去年的连串案子。但他几年前还蹲过三个月的看守所,原因是妨碍司法。档案上写的模棱两可的,之后还能和警方接触的人……”

“可刚看你录的口供他不是早上刚来吗?”汪呈打断他的话,“别说他生平的废话了,你查了他行动轨迹没啊?”

“查了。”顾年祎翻动手里的平板,“他……早上有司机证明,也有监控证明……前天刚到黑溪,晚上也有火车到站信息和酒店入住时间,酒店是一人一卡刷卡制,排除有卡门跟随出之外他的时间线其实没什么问题。”

“那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嘛,既然白津警方还合作过,那算半个自己人吧?得了,回头让他录一份详细的口供。”汪呈手指点点他胸口,一脸嫌弃道,“想点和案件靠谱的关键信息,别觉得这个怪那个怪的,凡事讲求证据!证据懂不懂?”

顾年祎一脸呆滞地点点头:“哦。”

他说着又赶紧补充:“但是现场不是没有痕迹?他这么做说不定是想重返现场,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怀疑。”

“今天只能说多亏他了,否则那孩子指不定会怎么样呢。还有啊,你今天对人家态度好不好啊,别回头我又接到投诉。”汪呈没打算理他,“你办案子稍微注意自己一点,你是为人民服务,不是阎王索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