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祎点头道:“人到这个年纪,总有自己说不清的困难,这也难免。”
“不、不是……”吕玲道,“不过警官,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哦,我随便了解一下。”顾年祎想起来,自己还是在问手表的事儿,怎么不知不觉问到了别的地方,但这信息总给他感觉,深挖一下或许是有用的,“那么,你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你父亲?”
“我妈是第一个感受压抑的人。”吕玲抬手抹了抹眼泪说,“但她仍然觉得,父亲在这个家中德高望重,也对妻女很好,她没有受什么累,没资格觉这段婚姻不好。之前她癌症晚期,去世前也惦记着爸爸,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顾年祎说。
“没有,因为我没感觉到什么,而妈妈不喜欢把这些事和我说。”吕玲说,“她是枕边人,爸爸不开心的话,她肯定第一时间知道吧,也或许是妈妈自己觉得这段婚姻给她的感觉太压抑了,才会这么说的。”
“那记日记的习惯呢?”顾年祎低头翻看吕玲方才的口供,“你的口供提到过,你父亲一直有这个习惯。”
“嗯。”吕玲点头道,“他有很多我觉得奇怪的习惯,按照妈妈的说法是,这些都是他从大西北回来之后变成这样的。”
吕玲叹了口气:“我偶尔也觉得,这样的爸爸明明是一个完美的人。会不会是妈妈从他回来之后和他结婚,反而发现他不是原本自己心目中的样子,所以一直在强调是爸爸让这段婚姻太压抑了。其实完全是妈妈适应不过来呢。”
顾年祎只是把这些记录了下来,接着道:“你母亲死后,对你父亲的这些行为有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