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柴扉马上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问他时的声音里却带了些忐忑。
穆淮章深吸一口气,再次把野火一般疯狂的情绪压下去,笑着问他要不要听自己唱一首歌。
柴扉不再问了,轻声说了好,穆淮章应着他的声音挑开最后一只泡,唱起了朴树的那首《清白之年》。
“人随风飘荡,天各自一方
在风尘中遗忘的清白脸庞
此生多勉强,此身越重洋
清描时光慢长低唱语焉不详
数不清的流年,似是而非的脸
把你的故事对我讲
好让我笑出泪光”
穆淮章低声地唱,他记不清楚歌词,也记不太清楚曲调。他只是试图将情绪压在众生皆苦的表象之下,以此获取继续奔向小王子的勇气和力量。
“回来吧,穆先生。”
“好。”
所以,当他藏在晦暗不明的休息室,看着外面鲜活而又灿烂的柴扉一步一步地走近他时,压抑许久的思之如狂在这一刻毫无犹豫地转化为虔诚的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