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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为难,一种无奈,又或者该说是一种……

挣扎?

是了,是一种挣扎,像溺水的人在艰难地扑腾,又恰好柴扉,他来了,恰好成了这片飘摇无依的地域里唯一能让穆淮章攀住的一根稻草。

所以穆淮章抓紧了他,将他推到墙壁前,抵着墙。在他的身上不分场合不分昼夜的索取。

最终,如他所愿,他在柴扉的灵魂里汲取来一剂安定。

他,就是他的安定。

柴扉坐了起来,他再没有像刚才一样说一句什么轻巧的话。

他咬着牙忍着不适,在黑暗里蹒跚着贴近穆淮章的后背,他从后抱住穆淮章,没用多少力气,只是贴着他,搭在穆淮章的后背上,呼吸格外平和,像那个夜里,那沉沉缓缓的歌声,慢慢环绕过去。

他轻轻开口,学着那夜里格外低沉的嗓音,低声唱道:“数不清的流年,似是而非的脸……”

是的,还是那首歌,那首穆淮章在夜里给他唱过的歌,起初他以为那是穆淮章唱的他,唱来哄他高兴的歌;但现在唱来,好像又变得分外应景了,大概穆淮章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他听到穆淮章深深吸上了一口气。

他迎着那个缓缓呼来的气息微微踮脚,吻在穆淮章后耳那让他发痒的新痂上,灵舌沿着耳廓微微一勾,声儿轻,情却长。

“把你的故事,对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