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微微偏头看着柴扉的动作:“你在还什么书啊,柴扉?”
“《小王子》。”柴扉从书架里走出来,听穆淮章问道:“就读完了?这才读几天?”
“玫瑰花都回来了,当然算读完了。”
“那小狐狸那段呢?”
“小狐狸没有,”柴扉走过来,挨着穆淮章坐下,“我眼前倒是有个老狐狸。”
老狐狸当然乐得这个名号,低头吻了一下自己投怀送抱来的小王子:“那下本要读什么?”
柴扉将手里的书拍在老狐狸的腿上:“喏。”
老狐狸低头看着书,大概是个人物传记吧,不过他不认识,他只好皱皱眉头:“阿赫玛托娃?”
柴扉却自觉地整个人躺到他的腿上,把书举了起来,快速地翻了几页,把想要给老狐狸看的那页递过:“是个诗人。我大学教授。那个法国老头的梦中情人。”
“那时我读过她的几本诗集,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只记得了这么一句。那天翻到了,总觉得要读给你听。”
他将书页高举,逆着光看着自己头顶的人的下颔,和他熟稔的那个诱人的喉结,还有锁骨下他爱轻轻舔舐的位置,一时间觉得自己翻给他看的话,刚刚好,很适合。
“嗯,”穆淮章接过书,看过去。
柴扉跟着穆淮章的目光,温声念到——
“你迟到了许多年,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后面几个未出口的音节,被陡然而起的衣料窸窣声代替,而后四目相对,唇齿交叠,深缠。
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