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意地将端起来的那杯正山小种重放回桌面,磕得清脆一声响。
柴扉不以为然,他回头从一旁拿了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布把洒到桌面的水迹擦拭干净:“您不喜欢这味道,大可以不喝,莫溅了这一桌,让人人都知道您不喜欢。”
柴扉这些年和他母亲的关系可以说是剑拔弩张,这不是早些年一次两次叛逆就能说清的;中间的隔阂,总是每年越拉越大,但幸好的是一直都有柴扉的继父在中间斡旋,搅得一手好稀泥,才让母子两一直维持着这么谈亲近是没多亲近,疏远也算不上疏远的关系。
这种关系也使得母子见面后,必然不会有什么母慈子孝的好场面;哪怕是现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也是这样。倒是这个女孩子出口,挑开了话题:“阿姨,我母亲刚刚跟我说她在前面的新天地广场等你。你看要不我陪您过去……”
女孩子话里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柴扉母亲却没那么好相与。
之前柴扉本来答应了两人见一面吃个饭,但没想到柴扉真的打的就见一面,吃一口饭的主意,吃完就放了筷子走人了。
不用明言,都能感受到那一顿饭,柴扉吃的有多敷衍。
但柴母却一意孤行:“不用,你留这里避避太阳。柴扉,你李阿姨家的小公主,你今天必须好好招待。别像那天晚上,吃了就走。”
她走到柴扉身边,手搭在柴扉肩膀上:“现在这个家的族谱上,可不只你弟弟一个,你可以不争气,但必须做你该做的。”
这句话带着提点的味道,也更带着威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