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里,难道不是一直只有那个继父和他母亲亲生的弟弟吗?
柴扉皱起眉头,他其实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里,他不想在那个家里占什么位置,他只想有个自己的书店,有个无人打扰的时光。
他不是他弟弟那种万人迷,不会左右逢源,也没什么一技之长,说再多,也就胸口心头装得下的那两滴墨和一个人。
“阿姨,那晚柴扉也来吃了饭,我们还是吃的很开心的,”女孩子装作漫不经心地语气将旧事重提,柴扉以为她是要一个柴扉地道歉,但到后来他才知道,是她故意说给穆淮章听的,“柴哥很温和,除了他那晚有事要忙,走得有点……”
“哐当哐当咚——”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打断了女孩子的声音。
小二楼上挺多老柜子的,是他买铺子的时候上一任铺子主人留给他的,他这种断舍难的就把他们都原模原样的放在小二楼。
平时看着还好,就怕是刚刚穆淮章装门的时候敲了几下锤子,蝴蝶效应让朽木柜子散架了。
柴扉猛然站起来,就差转身上楼了,柴母抬手抓了他的手腕,把人拦了下来,他只好停下脚步。
“妈,你干什么?”他着急的心情,让他的语气也没了轻重,手还是不自觉地挣了挣,但没挣开。
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和自己母亲讲道理:“小二楼上老旧玩意儿多,容易砸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