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家里的事,穆淮章也了解了一些。重组家庭的烦恼再加上自身的与众不同,造成了柴扉如今的性格。前十几年他没在,没有办法,以后他总不会再让柴扉一个人。
走之前没几天,“好总”还不知道他要走,给他接了个案子。前段时间有个知名律师强奸幼女案,幼女起诉律师强奸,律师却利用自己的法律知识提前准备好了一系列规避强奸幼女的证据。这案子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至今没有定论,双方还在拉锯。
这次又有了个类似的,不过并不是幼女,而是成年女子状告自己的导师强奸。
都是学法律的,双方还互相知根知底,闹起来颇为壮观。被告方还是业内知名人士,穆淮章读过他做得几个案子,辩论手法和业务水平没得说,就是吃相偶尔难看。
“我不想接的,但原告和你弟妹是亲闺蜜,这证据确凿,人又求到这来了,实在推不了。”这是那碎催的原话。
“这种案子就没有一个是证据确凿的,就是确凿,也防不住人心。”穆淮章为这事已经开了一天的会,现在没扔了文件把这碎催赶出去已经在考验他的涵养了。
“我错了,那姑娘哭太惨了,我没忍心……”
“打住,别卖萌,除了柴扉谁卖萌都没用!”穆淮章松了领带,实在烦躁,想抽根烟,又想着柴扉回家闻到味道不好,只能从抽屉里翻出根给朵儿准备的棒棒糖含嘴里。
“赵儿已经和当事人接触了几次了,这协议都签了,您费心,需要我干什么,定肝脑涂地、义不容辞。”碎催转了转眼珠子,“尤其柴老板那边,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说。”赵儿是穆淮章走之前交代给的学生,叫赵洁。
“他与世无争,能用你什么?”穆淮章瞥他一眼,极为不屑。
碎催却拿了架,往沙发上一靠,“你忘了你弟妹是干什么的了吧?”
他一说这个,穆淮章想起来了。这个人完全是一直为他所不齿的资产阶级来着。但又不是家大业大的祖传资产阶级,他是纯属祖坟冒青烟,娶了个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