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晚柴扉喝高兴了,借了店家的吉他唱了这首从那个白人小伙子嘴里听来的歌。
他就坐在离他们那桌不远的演唱台上,一束蓝色而过于梦幻的灯光打在他肩头,他的脚垫着琴,手在自己的腿上打了几个拍子,开始起调,自弹自唱。
not a shirt on y back
如今我衣衫褴褛
not a penny to y na,
依旧是一文不名
lord, i can''t go back ho this ole way
我该怎么回家去…
一个不算应景,但又对他分外应景的词,把他唱笑了。
那时的他是什么心境其实他已忘了,倒是在眼下这个似真似幻的梦里,他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那一桌—
他们一行六个都是有点小钱的人,但有人是为了出来镀金,所以他们带了女伴,在互相调笑着,你来我往,好不喧嚣;
而有人确实为了更多知识,他们不善社交,形单影只,一文不名,只顾着低头自酌,好不寂寥……
而有一个人却向后靠在椅子上,跟着柴扉的曲子替他打着拍子,虽然总是掉拍,但仍认真的听着。
直到柴扉唱完了回来,他还毫不吝啬地夸奖,
“好听。”他给柴扉拉开了位置,让柴扉坐下,“就是不知道下次再听是啥时候了。”
“你喜欢?那等你读完回国吧。”
“等我回国,生日宴只请你。”那个人吊儿郎当地开着玩笑,倒是把柴扉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