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算是明白了。书里写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都该是什么样子?可不就是这样子。
“你是无家可归吗?”
“你要这么说,我可不跟你客气了。你刚才踢我一脚,我现在感觉非常难受,你要么带我去医院看伤,要么等着我报警抓你。”程海风还做作地往自己衣兜里摸了摸,“抱歉,出来喝花酒没带证件,但我的身份确实有必要向您表明一下,鄙姓程,程海风,持中美两国律师证。”
还是同行……穆淮章收了蜂蜜,知道今晚睡不成了,手脚利落地打开柴扉的咖啡机。
在公司速溶咖啡喝多了,穆淮章都觉得自己被腌入了味儿,十分想念柴扉那一手煮咖啡的好手艺,只是他清楚了解自己即便有这些装备恐怕也弄不出那个味道,但,聊胜于无。
“既然都是同行,那那些场面话就不……”
“穆先生……”
穆淮章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好好睡在卧室的柴扉小声叫他,连忙放下手头的活计快步往卧室走。
程海风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小黄人明晃晃的笑脸别扭得挂在他后背上。
直到这时,柴扉叫他,他才在穆淮章身上看出一点慌乱。他和柴扉搂搂抱抱的时候他不慌,踹他的时候也不慌,刚刚自己威胁要告他的时候更没有慌张,倒是柴扉的一句恐怕是无意识的呓语就让他慌了。
真是有意思……
穆淮章放下手中的东西,开门进去,只见柴扉依然是睡着的,可能是被酒烧得有些难受,皱着眉头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