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
“嗯,我在,喝水吗?”穆淮章轻轻将他半抱起来,又喂他几口蜂蜜水,“还是要去厕所?”
柴扉似乎醒了,又好像没有。
他半睁着眼,模模糊糊地说了句什么,穆淮章没有听清楚,只听见他最后一句话:“你怎么不睡觉?快,躺下。”
穆淮章揉了揉他的腹部,轻拍他后背:“乖,你先睡,我还要再去决个斗。”
柴扉肯定是没有醒的,他喝了水,靠在穆淮章怀里,再次安稳地睡了下去。
屋里是静谧渐趋安详的梦乡,屋外却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被柴扉打断的话不便再说出口,穆淮章倒了咖啡,找个舒服姿势坐了,休息一下自己其实已经开始酸疼的腰背。
腰背松散下来,精神却并没有,他不知道柴扉之前的事,但现在程海风说的做的,不管是为了让他吃味儿,还是让他遗憾柴扉有那么多的时光没有自己,他都有点耿耿于怀了。
他略带疲惫,声音也有一些沙哑,原先就不太洪亮的烟嗓更加低沉下去。
“你实在觉得难受,我可以给你叫医生,报不报警都可以,我懂的你都懂,不必浪费口舌。”
还有几句话穆淮章没有说,那就是这孙子常年盘踞美国,哪里有自己在这的人脉。他要报警就报,警队里来处理这种民事纠纷的片警儿,他可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