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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孙子懂法又怎样?自己还懂得厚黑学……

“哦?别激动啊穆先生。”程海风也从沙发里坐出来,手搭在平时柴扉搭脚的扶手上。穆淮章并没有提醒他,而是漫不经心地抿了口咖啡听他开口:“柴扉,我也算照顾了十几年,他这根本不会赚钱的性子,到现在要房子有房子,要分红有分红,你想想。”

穆淮章觑起眼,第一次觉得自己磨得咖啡有点难以下咽,就像眼前人一样,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把人捡回来,是个错误。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想跟你算什么账,自然也不愿意与你闹得那样难看。只是,柴扉这房子怎么说也还有我一半的力,你这就下逐客令,未免,有点不合适?”程海风惯会这些,先摆开来挑衅,等对方乱了阵脚,再要取得胜利便简单许多。

年轻时柴扉因为一句轻飘飘的不喜欢律师就拒绝了自己,现在倒好,找了个比自己还律师的,他心里不平衡,就是想在穆淮章身上寻摸回什么来。

穆淮章做好了与他针锋相对的准备,但这种已然无法改变的过去让他无法反击,这倒挺难受的,一口邪气堵在胸间无处发泄,上不去下不来。再者,他后面那句话也确实让穆淮章如鲠在喉。

他,跟柴扉在法律层面确实,毫无联系。真说起来,穆淮章肯定是理亏的,他没有任何理由赶柴扉的朋友走。

但人情层面,程大律会的他都会,穆大律才不会着他的道。

“嗯,你也看到了地方不够,你既然照顾了柴扉这些年,让你屈居这里,柴扉醒了该说我未尽地主之谊了,这样,我请个司机送你住丽思卡尔顿,你要是明天还不舒服,再说。”

穆淮章一句“地主之谊”把自己的身份归置地刚刚好。

毕竟穆先生除了面对柴扉时嘴软心软,其他人一概心如磐石,哪管他“难受”还是“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