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个……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柴扉试探问道。
护士答:“我昨晚换班前看到是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老板。不过他好像走了,我今天上班的时候,没看到。”
“是戴了眼镜吗?”柴扉追问。
护士:“应该没有,不过他好像眼神不太好,也可能是心急,我听说他缴费填表的时候名字都签错地方了。”之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张嘴想说,临出口时却又变了主意,闭了嘴不再说了。
“他,签名字?签的是什么,穆淮章?”
“不是,是柴扉,你的名字。交钱签的什么名字我没注意,要给你看看去吗?”
“哦,不用了,谢谢。”柴扉的目光骤然暗淡了些,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又再兴不起心力去期待。
难道真的没什么真心?难道真的又是他在“一厢情愿”了?
柴扉抿了嘴,看着这个空荡荡的病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密不透风的病房,盖着冬被,却比在马场上穿着薄薄的衬衣站在陈海风那大风凛冽的阳台上还要冷。
“哦对了,之前有个先生说,让你醒了我通知他一下。”那个小护士说出来的意思,多半是在征求柴扉他的意见。
柴扉眼里的光又似点燃了一点,他的眼角都跟着缓缓地上扬:“先生,是谁?”
“好像是三个字的,我去护士站拿下本子,他给留了个电话和名字。”
三个字,那除了穆淮章,柴扉再不记得还有谁了。
“嗯。”柴扉心满意足地笑笑。
唯有这时候,柴扉才觉得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没那么冷了,甚至好像还有一段日光照进了他的眼底。
护士小姑娘来得很快,她一边推开门,一边翻着记录本。